风间

直到身上长出银杏叶

【理砂】苦味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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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一次假戏真做

苦黑巧Alpha&Beta

OOC归我

有私设

  

*

“给我一颗糖。”

  

  

1.


今天上班的时候砂金发现有几位同事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就连自己向他们打招呼,他们的回应也很僵硬,眼神躲躲闪闪。砂金不明所以地坐回了自己的工位,然后一张抑制贴“啪”地拍在了他的桌子上。

砂金抬头,是托帕。对方脸上的表情很臭,仿佛她是来向自己讨债的,不过他可不记得自己欠了托帕什么钱,砂金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托帕道:“把抑制贴贴在你的脖子后面,它能够吸收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托帕是个Alpha,但砂金是个Beta,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我身上的味道很大吗?”

明知故问,看托帕和其他Alpha的表情就知道砂金身上的信息素不仅很浓还有很强的攻击性。

“你说呢?整个办公室都是你身上的味道。”托帕没好气地回答,“拉帝奥教授易感期?你可以请假回去陪他啊。”

砂金摇了摇头,然后慢条斯理地打开了抑制贴的包装,把它贴在了自己的后颈。

“朋友,你知道请一天假会让我损失多少信用点吗?”

  

托帕知道自己说服不了砂金,只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然而砂金还是有些心不在焉,说实话他很好奇拉帝奥信息素的味道。砂金也曾问过他本人,但得到的答案是“不重要”,问他的学生和同事,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毕竟拉帝奥平时把自己的信息素保护得太好了。

这次难得拉帝奥易感期暴露了信息素,砂金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拿起手机给托帕发消息。

【砂金:朋友,可以给我描述一下我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吗?

【托帕:?

【托帕:你自己去问教授。

【砂金:他不告诉我。

对方许久没有回复,不知道是在斟酌用词还是无语,砂金只能看见屏幕左上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但托帕终究还是好人做到底,回答了砂金的问题。

【托帕:巧克力。

【托帕:还是那种非常苦的巧克力。

苦巧克力吗?砂金思索着。既然他闻不到,那不妨换种方式体会一下。

之前他听说过公司楼下酒吧的新品甜点——巧克力泡芙,非常非常苦,巧克力用的是纯黑巧,一口下去苦得让人张不开嘴,完全愧对“甜点”之名。

砂金不知道这传闻是否有夸大的成分,但他倒是很想试试。在他的印象里,巧克力都是甜的,再苦又能苦到哪里去呢?

  

2.

  

侍者把巧克力泡芙放在砂金面前的时候,砂金还觉得这份甜点小巧精致。

然而在他试探性地把泡芙上点缀的一小块巧克力放进嘴里之后他就后悔了。

太苦了。

高纯度的黑巧在砂金的齿间融化,苦味蔓延了他整个口腔,再多含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就要绷不住了。

为了防止自己的失态,砂金立马把巧克力咬碎咽了下去,然后不动声色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和砂金一起来酒吧的还有他的一些同事,客户和赌桌上认识的朋友,不过基本上没有人发现砂金的异常,还是该吃吃该喝喝。酒过三巡,侍者合时宜地拿来了扑克牌和骰子,然后他们一如往常地开始了赌局。

之前这种赌局都是以砂金大获全胜告终,然而砂金今天似乎不在状态,开场连输三局,最后力挽狂澜才没让自己亏得太惨。

对于今天的坏运气,砂金把它归结于他被巧克力苦到了,即使几杯酒下肚还是没有压下嘴中的苦味。

砂金不喜欢的苦的东西,但这次是他自讨苦吃。

  

面前的巧克力泡芙他吃了一口后就再也没动过了,他也已经不打算把它吃完了。

众人谈论的话题他也不感兴趣,连输三局更是让他兴致全无。砂金心想他应该回去了,不管是因为他的坏运气还是因为拉帝奥的易感期,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回去了。

“今天运气不行,我就先走一步了。”

砂金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哦对了,临走之前要不要再和我打个赌呢?”砂金停下脚步,向众人展示自己手机通话界面,上面的联系人明晃晃地显示着“拉帝奥”三个字。

“赌教授会不会来接我。”

众人大笑起来,但却没有人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尽管砂金知道这场赌局没有人会与他对赌,但是他还是近乎偏执的,每一次离开前都要把这句话说一次。

  

3.

  

赌局之所以叫赌局,是因为它的结果不确定,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知道最后的赢家是谁,一个细节就能决定成败,逆风翻盘或是满盘皆输。

砂金提出的这场赌局的结局没有任何悬念。就算那位石膏头教授来酒吧时表情再不情愿,和砂金先生讲话的语气再不善,但他终究还是会来接砂金先生回家的。

曾经赌输过的众人对这点深信不疑。

  

砂金第一次提出这个赌约的时候,是他和拉帝奥公开关系的第一天晚上。消息一出众人大惊失色,谁能想到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砂金先生居然宣布结婚,对象居然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天天带着石膏头的古怪教授,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天晚上众人灌了砂金不少酒,一个劲地祝他结婚快乐,可能是真心也有可能是假意,不过这对砂金而言都不重要。

被灌了太多酒的砂金已经有些难受了,他的头晕乎乎的,耳朵里还有嗡嗡声,脸上烧得有些热。

他想他应该是喝醉了,虽然他经常喝酒,但也很久没有一次性喝过这么多酒了,毕竟曾经给人陪酒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好在酒局已经接近了尾声,大家都三三两两地准备回去了。

有人注意到了砂金脸上的醉意,巴结地开口问道:“砂金先生看起来喝醉了,需要我送你回去了吗?”

砂金闻言对那人摆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然后摆手拒绝:“谢了朋友,不过我会找人来接我的。”

砂金说完就拿出了手机,在联系人里找到了拉帝奥的名字。他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马上就要十一点了,拉帝奥多半已经睡了,至于睡没睡着砂金不清楚,不过他还是果断地拨通了拉帝奥的电话。

电话过了一会儿才被接通,那头拉帝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和恼怒,看来是刚睡着就被砂金的电话吵醒。

“砂金,怎么了?”

“亲爱的教授,我好像喝醉了,就在公司楼下的酒吧,能不能来接我回家。”

话音刚落,砂金听见拉帝奥做了一个深呼吸,显然他在平复自己的情绪,防止自己下一秒就破口大骂。拉帝奥现在很生气,砂金心想,还是赶紧把电话挂了吧。

“拜托你了,教授。”

下一秒,砂金摁下了挂断键。

  

旁边的人笑起来,戏谑道:“砂金先生这是被拒绝了?”

砂金“啧”了一声,拉帝奥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对此他不意外,不过直接被人说拒绝还是让他心里不痛快。砂金沉默了,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各位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呢?

——赌拉帝奥教授会不会来接我。”

    

4.

  

即使没有明说大家也都清楚,拉帝奥与砂金的婚姻不过是因为利益,毕竟不近人情的大学教授和口蜜腹剑的公司高管之间怎么存在爱情呢?

但是众人也不敢明说,不敢表态,只能陪笑,谁也不知道砂金这出打得是什么主意,不过谨言慎行总是没错的。倒是之前那人还算胆大,再次开口提出要送砂金先生回家。

“朋友,所以你赌他不会来是吗?”

面对砂金的质问,那人支支吾吾,过了好久才憋出来一个“是”。

砂金轻轻一笑,意味不明。

  

不过根据破窗效应,有人开了头就必然有人跟,喝了酒之后倒也格外坦率。最后的结果就是大部分人赌不会,也有小部分人赌会。

“那砂金先生自己觉得呢?”

“我?”被人喊到,砂金支着下巴做思考状,“我赌他会来。”

对方大笑,还想对砂金说些什么,结果突然笑容僵在脸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看见门口出现了一个带石膏头的男人,还在四处打量着,像在找人,看见他们这桌后便朝他们走来。

“砂金。”

“嗨,拉帝奥,你果然还是来了。”

砂金立马站起身来走到了拉帝奥面前,向众人挥手以示告别,“看来是我赌赢了啊,诸位。”

  

拉帝奥是开车来的,砂金理所当然地坐上副驾驶,摘了墨镜闭上眼一副喝醉睡着的模样。但拉帝奥知道砂金是在装睡,问道:

“你和他们赌什么了?”

“赌你会不会来接我。”

拉帝奥的脸色沉下去了一分:“下次别把我带进你们这种无聊的赌局。”

“好了,别生气嘛。”砂金不装了,睁开眼睛,“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来接我了,哦,我差点就要爱上你了,亲爱的。”

拉帝奥偏过头看着砂金,只觉得他脸上的笑容有些过于轻浮了。

“我可想象不出一个赌徒爱人的样子。”

砂金不甘示弱的回复:“巧了,我也是。”

  

5.

  

同样的赌局砂金还提出过第二次,第三次…他每次走之前都会说一次。第二次的时候还有个别人对赌,到了第三次就无人应答了,毕竟事不过三,而且拉帝奥每次都会来。

众人很疑惑,难不成这两个人真的是真爱?

  

今天的结局还是不出所料的拉帝奥来接砂金了。砂金看见拉帝奥后颈的腺体上贴了两层抑制贴,看样子易感期还没过去。

砂金跟着拉帝奥上了车后才如释重负地解开了衬衫最上方的扣子,皮肤上的咬痕很明显。为了遮住这些痕迹,他今天快要被闷死了。

砂金看着车窗外的夜色,十分眼熟,他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回他自己家的路。

“教授这是要送我回家?可你的易感期还没结束吧。”

拉帝奥猛踩一脚刹车,转头看向砂金,砂金倒是淡定地对上了他的目光:“亲爱的,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说的不对吗,我们可是合法的伴侣。”

拉帝奥答非所问:“你脖子上的抑制贴怎么来的?”

“哦,这个啊。托帕给我的,她说我身上的味道很大。”

“是你的信息素哦,教授。”

砂金说这句话的时候凑了上来,贴着拉帝奥的耳朵说的,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尾音微微上挑,像是钩子一样,如同他的眼睛一般魅惑。

话音刚落拉帝奥猛打方向盘,车调了个头。砂金扶住座椅才稳住重心没被甩出去,他看向车外的景色,确认这次他又赢了——车子正朝拉帝奥家的方向驶去。

  

6.

  

砂金刚进门就被拉帝奥压在玄关的墙壁上亲,他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把拉帝奥推开。

“别心急,亲爱的,我先去洗个澡。”

拉帝奥皱了皱眉,把砂金脖子上的抑制贴撕了才把他放开。砂金感到有些好笑,安抚性地亲了亲拉帝奥的嘴角,然后朝浴室走去。

  

砂金把水温调到了一个合适的温度,没有衣服的遮蔽后他看着身上的痕迹,许多痕迹一碰就疼,腰也好酸。早知道他就不逞嘴上的痛快,好好听托帕的建议请假得了。

陪伴自己易感期的伴侣,好像也算是个正当的请假理由。

但可笑的是,他们仅有伴侣之名而无伴侣之实。他们还没有同居,如果不是砂金昨天碰巧来找拉帝奥,他甚至不知道拉帝奥处于易感期。

  

砂金还记得昨天的情景,尽管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他看拉帝奥的表情就能猜出个大概。于是他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一旁,调笑道:“拉帝奥,你该不会是易感期吧。”

拉帝奥长呼出口气,抱着胳膊说:“是。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你还是先回去吧。”

砂金嘴角的笑意加深,不退反进:“拉帝奥,瞧你这话说的,我们难道不是合法的伴侣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自己的大衣,拉帝奥没想到砂金会来这么一出,瞪大了眼:“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砂金吻住了。

  

其实Beta对于易感期的Alpha的帮助并不大,但聊胜于无,能缓解一点是一点。从情乱中拉帝奥下意识地去咬他的后颈时,砂金就清楚拉帝奥真正需要的是一个Omega。

他与拉帝奥的婚姻不过是一场戏,两个人各取所求罢了。

    

7.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

砂金临时给拉帝奥发消息说要请他吃饭,并且有要事相谈,还不允许他拒绝。这则消息看着莫名其妙,倒是很有砂金的风格。

拉帝奥硬着头皮赴约,希望砂金能说出关乎星际和平公司存亡的大事,否则他一定会把手里的书重重地拍在砂金的头上。

然而到场后,砂金递给他一个盒子,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钻戒。

“教授,要不我们结个婚呗。”

拉帝奥“啪”的一下把盒子关上,然后把整个盒子朝砂金脸上扔去。好在砂金眼疾手快地接住了盒子,才让他金贵的脸免于痛击。

“拉帝奥,这可不是粉笔头,里面的戒指可花了我五千万信用点啊。”

“你的脑袋似乎出现了愚钝的症状。”拉帝奥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最好能在十分钟之内解释清楚,不然我不介意给你一些严厉的教导。”

“不愧是你啊,教授,我说还不行吗?”砂金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解释,“我今天接了一个大项目,原本合作谈得挺愉快的,结果那位老板有意撮合我和他女儿。”

“我无意结婚,也不想耽误人家,但是如果我拒绝得太干脆,那我这单生意肯定黄了。”

“我也想了很多理由,比如:我是一个埃维金人,一个不择手段的赌徒,骗子,交际花。但这些都不能说服他,他似乎铁了心要通过我和公司攀上关系。”

“最后没办法啊,我只能说其实我已经有未婚夫了。结果那人质问我对方是谁,然后我就报了教授你的名字喽。”

“报我的名字?”拉帝奥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谁给你的权利?”

“冷静点,拉帝奥,我没有损人利己的爱好,我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砂金丝毫不慌,还拿起面前的红酒喝了一口,“听说教授最近被AO权益保护局催婚了,也是,作为一个Alpha你已经不算年轻了,还没有Omega伴侣被催婚也是理所当然。”

“教授似乎为此所困扰,即使明确表示自己不想结婚也无济于事。谁让那局里的人都只会干死事,不会变通呢。”

“既然如此为何不从根源解决问题,只要你和我结婚,那我们两个人的问题就都解决了。这是双赢啊,不考虑一下吗?教授。”

砂金盯着拉帝奥,等待着他的答复。尽管拉帝奥一向认为砂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次砂金说的很有道理。他最近确实为此所烦恼,连批学生作业时都多打了几个零分。

拉帝奥思考了一会儿,问道:“那你为什么非得找我,依照常理来说,你找个Beta的可信度不是更高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拉帝奥。你以为我说我已婚就一劳永逸了,但其实那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给已婚的人床上塞人这种情况太常见了。如果我找了Beta,还是免不了被人缠上的。”

砂金话锋一转:“但如果我说我是AB恋,情况就不一样了。那些Beta会知难而退,而Alpha多数会选择Omega,自然也就考虑不到我。如此一来,才算是真正解决问题了。”

砂金的理由十分充分,拉帝奥竟不知有何处可以反驳。

“我会好好考虑,在今晚十二点之前给你答复。”此言一出,砂金就知道这场合作已经谈成了。不过拉帝奥还有后半句话,“我再多问一句,你为什么不想结婚?”

“哦?有趣的问题。”砂金难得摆出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好好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追求风险与意外,天生不适合结婚吧。”

最后拉帝奥给出的答复是同意,他们成为了合法的伴侣。

  

从民政局出来,分别前砂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说:“哦,对了,如果日后教授遇上了心仪的Omega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婚,不会打扰教授正常的情感生活。”

砂金自以为这样会显得自己很大度,然而拉帝奥只是淡淡地瞥了砂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8.

  

只有砂金自己知道那段长篇大论的理由都只是借口罢了。

谁让他爱上了个冷冰冰的石膏头呢,无论他怎样开屏示爱对方都只会嫌他聒噪。

这么看来,还是易感期的拉帝奥更有温度一点,砂金心想。

——拉帝奥的吻技并不好,但吻得很凶,砂金有些缺氧,意识迷迷糊糊的,连痛感都降低了,他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浪尖的泡沫,随着拉帝奥的动作起或落。

砂金理论上是闻不到信息素的,但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那块苦巧克力的余味,他感觉空气中的巧克力浓度已经严重超标了,竟让他一个Beta生出了一种会被完全标记的错觉,苦到让他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拉帝奥,我想吃糖。”

拉帝奥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着他的动作。砂金也没指望易感期的Alpha能听见他的话,就他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砂金已经忘记上次吃糖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又或许他根本没吃过。

应该是后者吧,毕竟如果那段日子里真的有一颗糖,他应该能记很久很久吧。

然而现在他有了权力和财富,只要他想,无数的玉盘珍馐都会马上端到他面前,但他却得不到一颗糖。

糖是小孩子才会吃的东西,而他的童年已经葬在了茨冈尼亚。

    

9.

  

第二天早上砂金睁开眼,旁边已经没有人了。他盯着天花板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开始思考请一天假的必要性。

还没等到砂金想出答案,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砂金,起来吃早饭了。”

“拉帝奥,我不想起床,不想上班,你帮我请一天假吧。”

拉帝奥毫不犹豫地拉开卧室的窗帘:“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而且现在已经九点了。”

刺眼的阳光照在砂金的脸上,使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看来他是睡糊涂了。砂金强撑起身子准备去卫生间洗漱,看着他摇摇欲坠地步伐拉帝奥伸手扶了他一把。

“多谢你了,亲爱的。”

  

等砂金洗漱完毕,拉帝奥已经坐在餐桌上了。今天的早餐是松饼和牛奶,味道尚可,反正比他平时糊弄过去的好。

“我的易感期已经结束了,这两天谢谢你。”

砂金拿着餐刀的手停了一下:“应该的,拉帝奥——既然如此,那吃完早饭我就回去。”

拉帝奥沉默了,似乎代表了默认,砂金也习惯了他的沉默,毕竟博识的学者和疯狂的赌徒之间总是没有共同话题。

砂金有些食不知味,只是按部就班地吃完了早餐,然后回到拉帝奥的卧室收拾昨晚的衣服。

砂金正叠着衣服,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回头朝拉帝奥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怎么了,拉帝奥?”

拉帝奥还在往前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砂金有些手足无措,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却已经退无可退。

拉帝奥吻住了砂金,不像之前那么凶狠,反而轻轻的,像羽毛一样温柔地落下来。

砂金没想到拉帝奥会吻他,惊讶地微微张开嘴,突然嘴中多了一个球形的硬质的东西。他吓了一跳,赶紧推开拉帝奥。

“你给我吃了什么?”

下一秒嘴中就漾开了甜味。

是糖。

砂金反应过来了,原来拉帝奥昨晚听见了。不仅听见了,还猝不及防地喂了他一颗糖,细细品味居然还是草莓味的。

“没想到啊,教授。”砂金说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说过,这是你的臆想。”

“哦?那我是否可以当作你承认喜欢我呢?”

“随你。”拉帝奥不咸不淡地回答。

砂金已经凑上来搂住了他的脖子:“那亲爱的教授能不能再给我一颗糖呢?”

“得寸进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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